胶鬲举于鱼盐之中(殷商时期的傅岩是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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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 波


运城盐池的开发、利用,可追溯至5000年前华夏文明史前时期。炎帝、黄帝、蚩尤开创和推动华夏文明向前发展的三位中华民族人文始祖,在古河东地区发动了一场

■赵 波

运城盐池的开发、利用,可追溯至5000年前华夏文明史前时期。炎帝、黄帝、蚩尤开创和推动华夏文明向前发展的三位中华民族人文始祖,在古河东地区发动了一场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的部落战争——“涿鹿之战”,其目的是争夺盐池资源,为自己部落争取更大的生存、发展空间。战争使部落联盟互相融合发展,推动华夏多民族文化的融合,形成了汉以后的“华族”“汉族”。运城盐池对中华民族生存、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从此以后,古代先贤与运城盐池结下了不解之缘,留下深厚的抚摸印迹。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力,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孟子·告子篇》)这段论述代代相传,堪称千古绝唱,道出了中华民族坚韧不拔、自强不息的优良传统。而孟子所说的虞舜、傅说、百里奚等三位古代圣贤与运城盐池有着密切的关联。还有一位管夷吾任齐相时,制定盐业政策、法律、规定等,也与运城盐池存在一定的联系。

舜歌南风

虞舜,上古时期的帝君之一,为中华民族的古代圣贤。他的道德思想是中华民族德孝文化之源。《尚书·舜典》赞曰:“德自舜明。”《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天下明德皆自虞舜始。”被人们尊称为“道德之祖”“百孝之首”“文明之源”的舜帝在古河东地区留下了许许多多的人生演绎和传说故事,他所倡导的“五常之教”道德准则,他所创立的中华“德孝”文化和他的“民本思想”,在人们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影响。舜帝驾崩葬于鸣条岗之后,人们便把他奉若神明,顶礼膜拜,又演绎出众多的神话传说故事,不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华夏儿女发愤图强,为国家、社会和人民作出重大贡献!

舜以孝闻名天下,“孝感动天”被列为华夏古代二十四孝之首。他的品行高尚,谦和恭让,为政清明,选贤任能,深得人们的喜爱和尊敬。据史书记载和民间传说,舜在童年和青年时期,受尽欺凌,历尽艰辛。他处理家庭关系以“孝为先”为原则,他的父亲、继母、同父异母的弟弟,多次设计陷害,想把他杀死,他每次都能死里逃生,活下来。常人无法忍受的,他不但都忍受了,而且仍对父母孝顺有加,对弟弟关爱如初。他处理人际关系是“和为贵”。《史记·五帝本纪》记载:“舜耕历山,历山之人皆让畔;渔雷泽,雷泽之人皆让居;陶河滨,河滨器皆不苦窳。”正因为舜秉持“谦让”“和为贵”的精神,正确处理了纠纷,使部落和睦相处,相互发展,“一年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出现了前所未有、欣欣向荣的划时代景象。

舜发于畎亩之中,尧帝赏识舜,就把王位禅让给他。舜建都于蒲坂,委派大臣伯益管理山、林、泽、湖以及古河东盐池盐业生产。伯益很是用心,盐业丰产给舜帝管理的氏族部落增加了不少的财富,因此解除了因贫困而带来的忧愁和烦恼。舜帝更加关注盐池生产和盐民的生活,经常到运城盐池去巡视、观看。舜帝欣喜之余,登上盐池北岸卧云岗,手抚五弦之琴,眼望盐池繁忙的采盐情景感慨万端,吟唱出流传千古的中国历史上最原始、最古老、最体现“民本”思想的歌谣之一《南风歌》。歌词曰:“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民之愠兮;南风之时今,可以阜吾民之财兮。”舜帝高吟《南风歌》是把南风作为一种有益于运城盐池食盐生成的自然现象来讴歌,是对客观自然现实的一种艺术概括和总结。歌词中的“解愠、阜财”就是现代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的朴素称谓。从《南风歌》里不难看出舜帝“以人为本”为主的古代哲学思想犹如和煦的薰风扑面而来,是要教化天下儿女行孝父母,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也是铭记自然界南风养育万物,惠施百姓的恩泽。舜帝治理的天下,凭借运城盐池丰富的盐业资源为经济支撑,从而进入人类远古文明的鼎盛时期。

盐梅和羹

“盐梅和羹”这一说辞,出自殷商。《尚书·说命下》有云:“若作和羹,尔惟盐梅。”这本是殷高宗武丁任命傅说为相的诏词,把傅说看作调味中的盐、梅(盐咸、梅酸)等和羹要素。以盐喻相,可见殷商时期对盐的重视程度,亦衬托出武丁对傅说的爱惜和敬重。而傅说版筑故事,正发生在运城盐池食盐运往中原大地的交通要道——古虞国(今平陆)。运城盐池的食盐为“武丁中兴”时代起到不可估量的经济价值。

殷高宗武丁是我国历史上第一位有确切记载,很有抱负的国君。他继承王位后,对国势日渐衰败、贵族互相倾轧、王室奢靡等现象甚为不满。他“恭默思道”,力图扭转这种局面,再行汤王之政,重新振兴国家。他微服私访,在民间选贤求士,辅弼政治,治理国家。他来到古虞国傅岩(今圣人涧),结识了一位叫说的从事版筑的奴隶。当时,说正与一群奴隶修筑运盐古道。

殷商时期,傅岩是虞(今山西平陆)、虢(今河南三门峡)两国交界处,是池盐运销黄河以南的唯一通衢。这里两山高耸,涧水中流,每到雨季,溪水猛涨,冲毁道路,众多商贾望而却步。奴隶出身的说发明了一种“版筑之法”,即用两块木板相夹,中间填满泥土,以杵捣土,使之粘结坚实,层层加高,筑成土墙。这种版筑法极大地加固了路基,有效地防止了洪水的冲刷。武丁与说交谈后,发现此人才华出众,是难得的治国良才。他就想召用此人来参与治理国家。但由于说出身胥靡(奴隶),怕引起贵族们的反对,于是想出一法,叫大家举荐人才辅佐朝廷。众人受命,推荐了一些位高势大、资历较深的王公大臣。武丁对所推荐之人,摇头叹息一阵之后,竟晕了过去,连续三年昏睡不语,不理朝政。三年后的一天,他突然睡醒,自称梦见圣人,名字叫“说”,并命画师按照自己梦中所见所闻画出相貌,令文武百官到处寻找,最后在傅岩找到说。因此,说又称“傅说”。于是武丁就拜傅说为相,并请求治国之道。傅说从版筑之法谈到如何夯实国家基础;从防治洪水谈到如何兴利除弊;从产盐、运盐、销盐的艰辛道出“非知之艰,行之惟艰”的生活哲理。众大臣听后无不折服。

傅说当了宰相后,高宗武丁受命于其他大臣,要“同心救正,使循先王之道,踏成汤之迹,以安天下之民”。傅说提出他的政治主张,即要“建邦设都,政事要醇,治乱罚恶”“辅治开化,畏天保民,成始成终”,逐作《说命三篇》,使政治上有所改善,阶级矛盾有所缓和,殷商因此而复兴起来。史称傅说为“商中兴贤相”,并在傅岩之地筑寺修庙,立碑刻石,以昭其功。《史记》对这件事给以记载:“武丁继位,思复兴殷,而未得其佐。三年不言,政事决定了冢宰,以观国风。武丁夜梦圣人,名曰‘说’。以梦所见视群臣百吏,皆非也。于是乃使百工营求之野,得说于傳险(岩)中,是时说为胥靡筑于傅险。见于武丁曰是也。得而与之语,果圣人,举以为相,殷国大治。”屈原在《离骚》中说“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就是对武丁选贤举能、破格提拔傅说为相的赞美之词。

“感和羹之训,心游傅氏之岩,稽近盐之词,气对郇瑕之邑。”唐代崔敖在《河东盐池神祠颂》中记载了“盐相和羹”的故事,以及“傅说版筑”发生的详细地域。宋代王禹偁《盐池》诗:“江梅须待我,金鼎始调和。”明代俞汝为《河东盐池赋》云:“嘉盐梅之即调兮,荐和羹于秬卤。”清王凌远《风洞赋》云:“既调鼎于一代兮,还馨俎豆于禹都。”近代安邑名人景定成《安邑盐池咏》云:“斯人免淡食,盐梅作调羹。一曰呈祥瑞;一曰调鼎食。”“盐梅和羹”的故事,久为历代文人所征引,可以看出,其时已把盐视为主要的生活要素,显示了盐为“百味之王”“百味之祖”“食肴之将”“国之大宝”的意旨,也是人类的先祖们得以生存和生活,进而创造出光辉灿烂的早期文明的源泉或基础。

五羖大夫

被世人称为“五羖大夫”的百里奚,是秦穆公时期的贤相。他本是古虞国(今平陆)人,少年时生活贫困,在齐国(今山东北部和河北东南部)游学时曾乞食于人,为其友蹇叔收留。百里奚欲事齐君,被友劝阻。当百里奚闻知周王子颓好牛,即养牛作为晋礼。当周王任用他时,又被友人蹇叔劝阻。尔后百里奚返回虞国,做了虞国大夫。

周惠王二十二年(公元前655),虞君不听奚言,贪图晋国白璧、骏马之贿,同意晋国“假虞灭虢”。百里奚深知唇亡齿寒、虢灭而虞亡的道理,就离开虞国,在逃亡楚国的路途中,被晋国边境的人马所掳,成为晋国的奴隶。后被晋国国君作为晋国公主的陪嫁小臣随同前往秦国。百里奚不堪其辱,半路逃跑到了卫国(今河南淇县),以牧牛为生。后秦穆公询知百里奚是贤能之人,遂乘卫国国君不知其人,尚未任用之机,用购买一般奴隶五张羊皮的身价,将百里奚赎回。

“秦穆公使贾人载盐于卫,征褚贾人,贾人买百里奚,以五羚羊之皮,使将车之秦。穆公观盐,见百里奚”。从历史记载中可看到,百里奚是由运城盐商买来负责运盐到秦国的,又因百里奚在齐国放过牛,运盐过程中,他的具体工作是负责照料管理拉盐车的牛、马、驴等畜生。秦穆公到运城盐池观盐时,见过百里奚,发现这些拉盐车的牛,长途跋涉后居然头头膘肥体壮。秦穆公很感兴趣,问百里奚:“‘任重道远以险,而牛何以肥?’对曰:‘臣饮以时,使之不暴;有险,先后之以身,是以肥也。’穆公知其君子也,令有司其沐浴为衣冠与坐,公大恍。”从百里奚照料管理牛的经验中,秦穆公认定了百里奚是位治国的贤才。经过长谈考查后,拜其为相,将国家大事托付给百里奚。

百里奚事秦相期间,内修国政,教化天下,恩泽施于民众。同时在外交上施德诸侯,树立秦国威信,使僻处一隅的秦国逐渐强大起来,为秦国取得霸主地位作出了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