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答案
翻开世界地图,有一片从古至今不曾安宁过的土地,宗教矛盾、民族争端、征伐战争在这里轮番上演,每一寸土地都交织着厮杀的血泪,每一条河流都浸透着利益的争夺,它受到了太多的
翻开世界地图,有一片从古至今不曾安宁过的土地,宗教矛盾、民族争端、征伐战争在这里轮番上演,每一寸土地都交织着厮杀的血泪,每一条河流都浸透着利益的争夺,它受到了太多的惊扰;但这片土地却在6000年前诞生了辉煌的文明,小麦、大麦、黑麦、豆类从这里起源并传播到世界各地,荒凉的地表之下更埋藏着足以支配整个世界的能源力量,这就是中东。太多的恩怨纠葛,太多的神奇惊叹,太多的战火与血泪...,让地球上再也没有哪个地方能比这里的历史更复杂离奇,现实更纷繁混乱。
一湾两洋三洲五海之地
中东这片一湾两洋三洲五海之地,是从地中海的东部南部一直延伸到到波斯湾沿岸的部分地区,具体包括埃及、以色列、巴勒斯坦、黎巴嫩、塞浦路斯、叙利亚、土耳其、伊朗、伊拉克、科威特、沙特阿拉伯、约旦、卡塔尔、巴林、阿联酋、阿曼、也门等23个国家与地区,面积1500多万平方公里,人口4.9亿。这里是联系亚欧非三大洲,沟通大西洋与印度洋的咽喉要道,自古以来就是东西方往来的交通枢纽。
这里也是伊斯兰世界的中心,从非洲的摩洛哥延伸到东南亚的马来西亚,从尼罗河到印度河,从地中海到波斯湾,穆斯林的新月汇聚在这条联系亚欧非三大洲的大动脉上。沿着这条大动脉,东、西方鲜活的文化得以碰撞和交流,使人类文明一次次迸发出新的活力,当然沿大动脉也带来了游牧民族的铁骑,它们如飓风般席卷而过,摧毁了无数的文明成果,直到中世纪伊斯兰崛起并统一整个中东地区。
作为欧亚非三大陆的结合部,中东是所有横贯欧亚大陆的商路的枢纽:这里既有通往黑海和叙利亚各港口的陆路,又有穿过红海和波斯湾的水路,其中渡过阿拉伯海,通往印度西南沿海的贸易尤为繁荣。尽管气候干旱,多沙漠,但中东还是有两块巨大的绿洲滋养了人类古老的文明,那就是古埃及文明与古美索不达米亚文明。
中东闪现人类文明的早期曙光
地球上的古老文明似乎都存在一种奇特的“两河现象”,即文明古国总是与两条大河相伴而生:古中国的夏、商、周华夏文明诞生于黄河、长江之间;古印度文明则离不开恒河与印度河的浩荡奔涌;而古埃及有青尼罗河与白尼罗河滋养;孕育了西亚苏美尔、亚述、巴比伦文明的则是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特别是后两者,从尼罗河下游到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距离如此接近,时间也都早于古印度与古中国,正是人类文明最初上演的地方。
即便是海洋文明的代表、号称“西方文明精神源泉”的古希腊文明,也明显受过古埃及文明与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也称两河文明)的滋养。而最早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创造者是苏美尔人,他们在两河平原南部开掘沟渠,建立起密如蛛网的灌溉渠,润物无声般地培植文明的幼苗。
到公元前3000年时,苏美尔地区已出现12个独立的城邦。苏美尔人还发明了人类最古老的文字-契形文字,对其的研究表明,早在公元前4500年前,两河下游就已有令人瞩目的古文明,公元前4000年—前2250年就成了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鼎盛时期。
不过,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的沿岸尽管会因河水泛滥而积淀成肥沃土壤,也就是"肥沃的新月地带",但与尼罗河的定期泛滥不同,所以为了计算时间,发明了以月亮的阴晴圆缺作为计时标准太阴历,但由于两河不象尼罗河那样是定期泛滥,所以为了确定时间,苏美人通过观测天象,发明了以月亮的阴晴圆缺作为计时标准的太阴历,在我们今天的钟表上,这种十二双时、六十分、六十秒的时间划分,就直接源于苏美尔人。
这块从波斯湾延伸到地中海东南隅的新月地带,苏美尔城邦兴盛在肥沃的土壤之上,约在公元前1776年楔形文字法典—汉谟拉比法典颁布,使这里成为最早进入法制社会。其后6世纪伊斯兰教兴起,地跨亚欧非三大洲的阿拉伯帝国横空出世,从632年到1258年,享国626年,极盛时疆域东起印度河及葱岭,西抵大西洋沿岸,北达高加索山脉、里海及法国南部,南至阿拉伯海与撒哈拉沙漠,国土面积达1340万平方公里,是世界古代史上东西方跨度最长的帝国之一,改变了周边许多民族的发展进程。
荣耀地亦是苦难地
只是中东所在的枢纽位置,当它强盛时便拥有四处扩张的便利,当它衰落时便会成为世界列强的“角斗场”,于是这片承载着中东民族荣耀的同时,也是一片侵染着血泪与耻辱的苦难之地。关于中东问题的历史沿革,可以用“一个祖先、两个民族、三次流散、四次战争”概而言之。所谓一个祖先是指闪米特人,无论是巴比伦人、亚述人、腓尼基人、希伯来人、阿拉伯人等中东民族均为闪米特人支脉 。
两个民族便是犹太人与阿拉伯人。约公元前1900年,闪米特人的一支在族长亚伯拉罕(即基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共同的先知)率领下,由两河流域的乌尔迁徙到迦南地(今以色列)。据《圣经》记载,亚伯拉罕与其妻撒拉生嫡子以撒,他便是犹太人的祖先。后犹太人逃亡埃及,成为法老的助手智囊,但后来新任法老要将其沦为奴隶,先知摩西随即带领以色列人出埃及返迦南地,期间在西奈半岛的西奈山受上帝“十诫”,现今的以色列便是这一支系。
由于撒拉久不孕,亚伯拉罕与其妾埃及人夏甲生子以实玛利,后因纠葛,被放逐至阿拉伯半岛繁衍生息,便成了阿拉伯人的祖先,伊斯兰教的先知穆罕默德也自称是以实玛利的后裔。以实玛利的女儿巴实抹嫁给以撒的长子以扫繁衍后代。后来随着伊斯兰教的崛起,阿拉伯帝国开始成形,直到7世纪,拥戴穆罕默德后裔的人与接受哈里发代表真主的人逐渐分裂了伊斯兰教,成为如今的“逊尼派”与“什叶派”。于是宗教矛盾、教派之争、民族分歧就成了中东这片土地上剪不断理还乱的原罪。
“旧伤”未愈,再添“新患”
到了近代,中东“旧伤”未愈,再添“新患”,占世界的2/3的石油储备在中东被发现,诸多域外大国纷纷投来觊觎的目光。要知道自第二次工业革命中,新兴的内燃机大显身手后,由石油中炼制的汽油、柴油就愈发重要,还有润滑油、沥青、溶剂、凡士林等石化产品也进入生活的方方面面。可以说, 作为“工业血液”的石油,支配着世界的能源走向、经济局势、国际关系乃至战争热点。正如“石油大王”洛克菲勒所说:“石油,这些被禁锢在岩层下数百万年的黑色精灵,一朝喷出地表,就注定要改变整个世界!
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美国、俄国的石油产量已占据全球九成,而靠煤矿和铁矿发家的英国、德国、法国却惊恐地发现,自己国内居然无油可采…于是,当时已被探明拥有丰富油田的中东很快就成为各国石油公司明争暗斗的角力场。域外势力的加入,将原本就因宗教、教派、民族而混乱不堪的中东乱局进一步搅浑,在纵横辟阖中,中东沦为了世界大国实施战略意图的试验场。
2003年,当美国吹响了进军伊拉克的号角时,21世纪以来最大的一场区域性战争正式拉开帷幕。虽然这场战争的策动者自我标榜为伊拉克人民的“解放者”,但美国真正的战略意图并不完全在于查出什么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而是像俄国地缘政治科学院副院长列昂尼德·伊瓦绍夫所言: “除了保证自己的石油利益之外,美国还抱有在这重要战略地区巩固势力的地缘政治目的。”
要知道,伊拉克已证实的石油储量为1150亿桶,位列世界第五,占领伊拉克就必然会对整个世界的石油格局产生深远的影响。但 对中东而言,沦为地缘政治的“角斗场”,注定会使这片曾经荣耀的土地充满血腥和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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